」
彼端宇则只知道一直往前走,南明已不存在,满清非我族类,所以,他像生活在地底的世界,带著僧道的面具,一镇又一镇地飘泊,还包括被一个微笑所追赶。每当月夜,银光晒满地,那微笑就会出现,蛊惑他、啃咬他,他所打的坐或参的弹,就一声声化成「阿绚」。
阿绚回京后过得如何?是否嫁给某公侯王爷,过著尊贵的福晋生活?顾端宇从不敢打听,怕自己会揪心难受。
没有人晓得,那四个月和阿绚的种种纠葛,由敌对到相爱,已成为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在他最沮丧的时候,一直不断地给他鼓励及勇气。
而他也始终相信,他那年在原山寺的离弃是对的,因为,唯有如此,他才能无牵无挂,阿绚也才能幸福快乐。
他只是怕月夜,阿绚的笑会令他辗转难眠,孤独似乎变成人生最不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