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然,「他还会有什么剩下?他的命,一半给了哀戚,一半给了复仇,他自己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段青衣终于未再看那字,转过身来,「我与大哥相交不深,但既然结义,便也应为他分担一些。我们去找大哥谈谈,也许,也可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里。」
「我不知问了他多少次,他从不肯说。」常宝纹低声道,「他不肯说的。」
段青衣笑了笑,「对你,他自然不肯说。」
常宝纹脸上一红,段青衣这一句说得不中听,但却是实情。对她,宛容玉帛的确是什么也不肯说。
走出鹦鹉楼,便看见颜非悠哉悠哉地躺在树上睡觉,嘴里仍咬著根草。
「大哥呢?」段青衣与他交好,自然知道。他看起来这个鬼样,其实精细无比,没什么事能逃出他一双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