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未剩下,连占据他身心的恨与绝望都是空的,像倒去了水的瓶子,留著一个空壳,不知道存在的意义。
「大哥,这首词太凄凉,我们‘红绫四义’好不容易一年一聚,你总写这凄凄惨惨的句子作什么?」说话人声音又娇又脆,像滚了一地的珠玉。那是个红衣少女,莫约十七八岁,相貌娇美,正耍娇似的拉著宛容玉帛的衣袖。她目中分明有爱慕之意,恨只恨檀郎不识。
宛容玉帛头也未回,只淡淡地道:「以后不要穿红衣。」
红衣少女一呆,不依地道:「我们叫‘红绫四义’,为什么不让我穿红衣?你看人家穿得好不好看?」说著,她自己转了个圈,又伸手去拉宛容玉帛的衣袖。
宛容玉帛毫不容情地一把甩开她的手,淡淡地道,「因为我不允许。」
红衣少女被他一手甩退了两三步,呆呆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