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拧出将近半盆水。
「五叔,不是要擦干吗?」
身前的小柱子顶著一脑袋水痕疑惑地问。
「咦,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跟前的?」刚才明明没人了啊。
「我自己排队。」小童憨憨地笑。
好……亲切的笑啊,像是当日他初来时,那递水的可爱小扇,笑得那冬娇憨,那么让人疼惜,哪像现在,不冷不热、不亲不疏、不尴不尬……
头上平空多出的布巾遮住了他的眼楮,他蓦地回头,小扇在他两尺外,但髓背对著他忙忙碌碌,让他一时有些胡涂,到底是不是小扇丢了巾子给他?
猜了又猜,却不知怎地半个字也不敢问出口,楼江槐在肚子里将自己从头骂到脚,又从脚骂到头,一边给小柱子没头没脸地揉著湿发,一边积聚勇气酝酿再酝酿,终于在孩童被揉得头晕脑胀大声抗议之前嗫嚅出声:「那、那个三、三哥中午可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