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妳对我心怀怨恨,妳对我愤愤不平,妳使一点小伎俩,把我三年来最得意、最重要的一件工作破坏棹,就算没办法全毁──但在它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扯它后腿,也够痛快的了。」
约露的下唇开始抖索,无法抑制的抖索,颤成那样,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把一张青苍的脸刷成了雪白。
这当儿,社长室的门像被一头狮子猛地扑开来,惟则大步跨入,望了两人一眼,目光停在约露惨白的脸上。他打起眉结,转向堂弟。
「我听过章律师和周主任的说法了,疑点还是很多,现在情况尚未明朗,如果你就此把箭头指向特定的对象──」他看约露一眼。「恐怕是太武断了。」
「在我看来,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惟刚回答。惟则不知道,惟刚的箭头载满了愤怒和挫折,惟刚的箭头需要找个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