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剩下的唯一证人是医生,但他在父亲过世不久,就到别的地方行医去了。他的笔迹很难描摹,不过潘朵娜还是写出来了。她把遗嘱摆在桌上,好让叔叔过目。
接著,她匆匆赶到厨房。
「安妮,听我说,」她说道,「这是很重要的事,不要再耽搁了。」
「我想,你是指午饭吧?」安妮问。
「哎,比起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午饭算不了什么了。」潘朵娜用一种令安妮惊异的口吻说,「叔叔就要带我回伦敦了,他没有分给你和亚当什么东西。」
安妮的脸色发白,她连忙接著说:「可是爸爸一直挂记著你们,他把忍冬村留给你。你知道三个月前老伯登太太就去世了,那儿还一直空著。」
「忍冬村?」安妮说,「哦!你父亲实在太仁慈了!潘朵娜小姐,可是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