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露张著两片楚楚的嘴唇,好像没法子呼吸──她是没法子呼吸,一见到他,那股不讲道理的狂喜,便从她的脚底,她的指尖,她的心头,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肌理冒出来,涌出来。她在这样不可理喻的快乐中抽搐,筋骨疲软得就像要往他的怀里倒去。
老天,原来她是这样的想念他!
「这么晚了,妳不该还在外头远留,妳该回家了,约露。」
惟刚说。
约露一僵。他那口气,孙叔叔的口气,却没有孙叔叔的慈祥。实际上,约露感觉得出他在生气,月白色的廊灯下,他的面色泛著铁青,唇线抿成一道,像石头刻出来的那么峻厉。她的快乐被他的怒气逼走,她不由自主挨近惟则,他将她挽住。
「是的,时候不早了,我正要送她回家。」惟则即搀著她往花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