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露知道他说的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论调,可是这些话在身受牵绊的人听来,却是淋漓痛快。她是笑了,不过仍然一径摇头。
「我不能,方先生──」
「叫我惟则。」
「方先生,我不能对你直呼其名。」她正色道。
「妳为什么老是说不能?」他质问。
人生条件不同的人,说的是不同的话。约露却没有答辩,只是微笑。
「叫我惟则,拜托──不要让我求妳。」他不看路,看著约露,老练之色全不见了,小孩似的,软化人心的神情,很纯,很真,没有人抵御得了。
「好吧,」约露轻吁一口气。「不过只以私下为限,而且──我现在真的必须赶到士林去了,工作或许不比快乐重要,但是有很多人如果不工作,可能连快乐也没有了。」「对于意志坚决的人,我们是必须尊重的。」惟则洋腔洋调的笑道,加快了那么一些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