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那份专注端凝,有种姿色所不及的美丽,突然令他敬畏,令他必须以礼相待。他不是个欠礼数的人,但也从来也没按过礼数做人。
「我睡觉才不打呼。」约露傲然回道。
「哦,妳打呼的,而且还响亮得很。」惟则摊著手说。
约露重重看他一眼,也不再驳斥,抓了她那袭披在椅上的缎蓝礼服,径走入浴室穿衣。片刻后她出来,向惟则道谢,并且告辞。
「让我送妳回去。」
「不,谢谢,我自己回去。」她婉拒。
「可是妳──宿醉刚醒,还是让人陪妳回去比较好。」惟则说得诚恳,约露踌躇了一下,忽然疲倦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我不能再麻烦您了。」她扶著疼痛的鬓,喃哺说。
她是宿醉刚醒,也是心碎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