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绛霄与他对看,喟叹一声,尔后对他倾吐。「我不懂营生之道,只熟酿酒之方。我之所以游历天下,固然是因为在家中容易起争执,也是为了寻求不同的酿酒方子给我大哥。我就讨厌那些人,什么也不明白,跟著人瞎起哄,跟著人骂我,莫名其妙,关他们屁事。」
她一吐怨气后,觑了他一眼,面上微红,悄然地缩了下舌头。「兄弟,对不起,我说粗话了。我指的人不是你,你不要多心。」
荆英一笑。「我看你这样爽朗,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挂心。」
「没法子,我修养不好,容易被激怒。」史绛霄坦承。
「我欣赏的是你这样的真性真情,可是,可是人又难免矛盾——」荆英轻唱一声。「我怕像你这样率真,在险恶的江湖中,容易受伤。」
「没法子,这世上有些事,做了后悔,不做遗憾。我这人怕有遗憾,只好担些后悔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