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后,松流远才发现这事,只得向人借几件合身的毛衣长裤给她穿。
「我不怕冷。」雅代仰起脸庞。「我喜欢这个地方。」
海上起了薄雾,水面漂著细碎浮冰,成串的,像流刺,大块的,像冰锥,擦揉船身,发出声响,一点点刺耳,很微妙,她并不讨厌这种音律,甚至有点爱,她感觉自己是在这个地方出生的——不穿衣服也不会生病——在朝霞辉映浮冰的嫣红里,在海水渗染白云的冰绿里,她本就赤果果,被荆棘海里的慊然之彩包围。
「我以后都要待在这儿。」小手拉拢男人披在她身上的风衣,她的美颜净是满足神情。
松流远盯著她,走了神,觉得她这一刻美得不可思议。冰冷的海风吹掠她卷云似的黑长发,几缯刘海就是那么不听话,扫弄她的眉,他深感那两弯细巧的月孤,一定是上帝用珍贵的黑宝石给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