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她的额头被烟灰缸击个正著,划开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像水汪一般滑下她的脸。
她闷哼一声,用手掌捣住伤口,忍住那一阵头晕目眩。是她太大意,不该以为他仍是五年前的陶佑民;不该以为自己能够平心静气地和他好好谈谈。「很痛吧?这是你自找的,谁教你惹怒我!我警告你,你若是不安分地待在这儿,还有你好受的!」像是没看见她满脸血痕,陶佑民站起来,不想和她多谈。
「你难道要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吗?她已经死了,陶佑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抛开过去,重新来过呢?」她的手仍捣住伤口,嘴里不怕死地说。
「别想说服我!我不会让柳浩扬好过的!」背著她,陶佑民僵直身子。
「方若盈死了,浩扬同样不好受,但他可曾怨过你?可曾想让你不好过?他能这样对你,为什么你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