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芳心暗许,或者他是全校唯一年轻男老师的缘故吧!
因为唐铭实在太呆板木讷了,每天就梳著一式头发,固定一身灰蓝陈旧的长袍,脸上表情一成不变,声音不死不活的,除了他教西画,除了他没有白发白鬓外,实在与那些冬烘先生无异。
所以自三个月前他上的第一堂课开始,原有的轰动声势立刻减弱一半,以后每况愈下,最后连爱吱吱喳喳的女学生都懒得谈论他时,就可以明白他这人乏善可陈到什么地步了。
但徇美仍然维持「一见他就想笑」的情绪,一堂一堂课过去,这种可笑感,有愈加强烈的趋势。
她把眼光由那丑得可以的石膏像,偷偷移到唐铭的脸上。他长得可算是一表人才,眼楮够深邃,鼻子够挺直,嘴唇够有型,身长玉立的,有几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