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伤心了吗?还是太愤怒,抑或是哀莫大于心死?向日葵发现自己除了心沉得像压了颗大石外,她哭不出来,更提不起劲打电话去质问安亮晔,遑论骂他一顿。
由床上坐了起来,她看向窗外。天黑了,她不由得惊觉,自己竟躺了这么久,她从家里回到租赁的公寓时是下午一点多,现在都入夜了。打开手机看时间,六点三十八分。下了床,她推开纱门走出去,晚风微凉,却拂不去她满心的烦躁。
安亮晔应该还在公司吧?八成又是冷著一张脸在看卷宗,还是有什么会议仍在进行,工作狂又强迫部属得跟上他的脚步?抑或,和她一样正看著外头的夜景……
那天,她也是站在这里,他在楼下扔石子引她注意,她往楼下探去看到他,对上他难得的笑脸。她一直没告诉他,他有张很适合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