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家给的工资很多,可是那些仆佣却都做得不久啊,这点妳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因为看著黎谨言长大,沈大娘对从小生活就很艰苦的她自然多了份宛若对亲生子女般的疼惜。
「是觉得奇怪,可是……」未竟的话语中渗著浓浓的无奈,黎谨言虽然努力扬起笑容,希望能安沈大娘的心,可是笑容之中的不安却无法尽数隐藏。
「我看还是不要去了,毕竟生死有命,大夫不是说了,现在就算能够买到上等的药材,也未必能挽回妳娘的病,妳娘她……早已经是……」
话只说了一半,但黎谨言很清楚,沈大娘想说的是娘早已是一脚踏入棺材中的人,她不必再用自己去赌那不可知的未来。
这样的想法她不是没有过,每当娘亲在夜半因为剧咳而痛苦不堪,她也会有让娘「好走」的想法,可是……
她怎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