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不起时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画那个「前禈」,而是画出一张又一张的他……是一个星期前吧,他突然不来陪她吃饭,揪中她某根脆弱神经,让她每晚坐在画图桌前掉泪画著他……是一个星期前吧……不,应该更久,更久没错──否则,怎会有那么多张他的画像在她素描簿里。
「多闻……」祭前禈来到她身边,低唤她。「多闻──」他伸出手,但没踫到她。
多闻缓缓转身,面无表情地对著他。「我想回家。」她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但他感觉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
祭前禈看著她许久,握了握拳,说:「我送妳。」
多闻没再看他,机械似的往前走。他的母亲和妹妹坐在廊厅窗边看她的素描簿,他牵著她冰冷的手,走另一边廊道。她没拿回自己的素描簿,也没捡掉在他房门口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