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她独自吃完晚餐,早早就寝,一踫著枕头,她的眼泪竟哗哗地流个不停。她床边桌上的浮雕小瓷罐,里面装著米粒,是用来喂鸟儿的。他知道她房间的老虎窗外,常有鸟儿飞聚,某天从主宅带了这瓷罐来……
清早,他坐在窗台喂鸟儿,让啁啾的鸟鸣,唤她起床。
「多闻、多闻──」
祭前禈将浮雕小瓷罐放回床边桌,熄掉夜灯。朝阳从窗边爬上她的床铺,贴映著她的被单,她熟睡的小脸一半埋在枕头里。她一向不贪眠的──往常,只要他喂完鸟儿,她一定会醒来,笑著跟他道早安。
一个星期不见,祭前禈不知她早起的习惯是不是变了。「多闻──」他坐上床缘,伸手抚开她颊畔的长发,低声地叫著她的名。「多闻,起床了。」
多闻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踫到他,才睁开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