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瑄从没告诉他,她坚持离婚的理由,一切是他自己附加认定的,这时他觉得疑惑不已。
事实上,这些年来他一直思考著这个问题,但从没像今天这么明确。他承认,从他服兵役后,一直存在的不安感,并未随著娶到怡瑄而消失,他一直担心,怡瑄会看不起他,或者她会喜欢上比他还强的男人,因此当怡瑄提出离婚时,他将之视为意料之中,而将满腔的挫折和不安很理所当然地化成对怡瑄的怨恨,认为婚姻的失败都是她造成,但是现在他要问自己,应该负起最大责任的人是不是他?
婚后的他就像任性的小孩,一直不愿正视怡瑄的成就,将之视为对他的挑战,以为藉著不闻不问,就可以让怡瑄多注意他、了解他,但很显然的,他弄巧成拙,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