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在内院右侧的二楼,翁炳修的妻儿甥女都去赶庙会了,仆人也离得远远的,四周非常安静,静到能听见幼鸟在梁下细啼,及风穿过回廊的呼啸声。
书房墙上那精雕的乳白象牙,被卜见云轻轻放回原位。他转过身,用阴冷的口气说:「王伯岩带著货物跑了,我仍然就只有找你。他很清楚后果,若他不及时出现,浦口必遭血洗的命运,你们翁家到时也只剩废墟一堆了。」
翁炳修再明白不过了!他之所以有今天,全靠海上走私的暴利。当年他决定赚这铤而走险的钱时,便已听闻私船舶主们的凶狠残暴。
只是这些年,偶尔出现的卜见云都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士绅状,再加上有甥儿伯岩为外应,两方论起交情,就常令人忘记他海盗残忍的本色。
「见云兄弟,你晓得我有八十条命也不敢骗你,我对伯岩的下落真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