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逃不过那一双始终注视著她的深沉眸光,以及眸底那从不掩藏、每每教她心惊的炽烈感情。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对她的情远胜过父王对她的,远胜过这世间的一切。然而,那样的思绪往往稍纵即逝,她从未敢深想。
玄姬想起腹中骨肉,心中掠过一阵忧悒。须臾,她长叹一声,倚坐在窗前,竟夜到天明。
翌日一早,麝月端著早膳来到朝仪宫──「娘娘,您怎么在这儿睡呢?清早露气寒重,奴婢扶您到床榻上歇息。」麝月走近窗边,扶起了倚在太妃椅上的玄姬。
「麝月,我嘱咐你打探的消息如何?可有结果?」玄姬边走边问。
麝月向来不擅说谎,在玄姬平和?又透著锐利的眸光下,她困难地挣扎。
「?何不说话?」玄姬眸光升起怀疑,蓦地,她停下?步,颤声开口问道:「是不是我父王已被处死?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