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这是她的家吗?她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我知道了,爸爸。」桑芙然轻声答著,放开了原本握住案亲的手,背过身,准备离去。
这里没有她所能决定的事情,她所能做的,只是接受。
一直都只能是接受而已。
「芙然。」桑国豪喊住了在门边的她,沉默著,久久,才呐呐的开口问:「这些年,你妈妈……都怎么跟你提起我的?」
桑芙然身子一震,才缓缓回头,温和受伤的眸子里有著凄然。
「她从来没有提起你,一次也没有。」
她从来不提起你啊!伤痛沉重到无法说出口,她只能用生命去恨你、怨你,再以忧伤思念你,反复挣扎纠缠,使得她沉默、病痛、日夜折磨自己直到死去,却绝口不曾提你。
她看著沧桑、已然有了白发的父亲,最后,只是静静地说:
「我只是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