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凄凉而甜蜜地回忆著,这几个月来的每一天,从遇到他开始,他带给她的都是快乐,而她带给他的,都是不幸和错误。真秀,你始终没有来,对不起。雪言疲倦地在桌子上用手肘支撑著合十的双手,对不起。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会在藏血要求我离开的时候就离开。为什么要等到一切一败涂地之后,才知道,如果早早逃走,会是一样让自己感激的选择,是给自己留下了余地的温柔?可笑人总是那么固执,固执地相信,只要我坚持这样走下去,就一定会得到幸福。
「你可以走了。」执勤警打开了拘留所的铁门。
雪言站起来,把手插进口袋里,慢慢走出了关了她十五天的房间。这十五天,她想的事情比她一辈子想的还要多。她不怕牢房,她被关了十几年,不在乎这十几天,只不过回归牢笼的感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