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张面纸递到她面前,她狼狈接过,及时拦截两颗即将落下的泪。
车上的气氛异常僵滞,一段路彷佛永无止境,原本壁垒分明的两人,此刻却变得暧昧模糊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之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费豫。
她在等,等著他说出一句嘲讽轻佻的话,就立刻下车走人,让彼此清楚划开界线,今晚所欠他的,也全一笔勾消--
但,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善解人意的适时递来面纸。
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有多少种面貌?
明明是那么游戏人间、用情不专的人,为何可以有那么体贴温柔的一面?
一堆问号挤在她伤心又紊乱的脑袋里,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其他事情。
总算,这段长路到了尽头,熟悉的大门前,晕黄的灯光安定了她的心绪。
车子在门前停下,她拿起皮包,低低道了声谢,立刻侧身准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