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老爷,一直盖在伤口上的纱布恐怕没涂好药,因此粘住了伤口,硬揭必然会疼的,除非我们用些温热水,才能容易地把纱布揭下来。」
「随便你怎么搞!」伯爵粗声大气地说,「我尽量忍著不骂人就是了。」
「忘掉我是个女人吧,老爷。我的父亲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能不骂人就忍受住痛苦,他不是个圣人就是块木头!」
伯爵的嘴唇微微一咧,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注视著女仆,看著她走到脸盆架边。
她先用冷水洗了双手,把盆里的脏水倒进了污水桶。然后她倒了些热水进瓷盆,贴身男仆本来打算用这些热水给他刮脸的。
她把这盆水端到床边,拿起一些已经放在桌上的药棉,蘸了热水,开始熟练地轻轻揭起粘在伤疤上的绷带。这密密麻麻的伤疤,是军医从林德赫斯特伯爵腿上取出葡萄弹之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