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云叹了一口气,也跟著坐了起来,捞来一件袍子包裹她单薄的肩头。
趁著她梳洗更衣,他托著下颚,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皱起眉来。
尽避现在严府上下──除了严母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把她当严家少奶奶看待,不曾欺负她、也不再扔一堆下人的工作奴役她,她的身子依旧清瘦,好像无论塞多少东西进去都不会多长些肉一样。
在她心里,别人永远排在她的前面,她不知道要好好善待自己,只看得见娘亲的病痛,只看得见小妹和阿爹的嘴馋,成天为他们忙得团团转,连和他这个丈夫相处的一点点时间也要剥夺!
忽然间,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尽避自己大发醋劲的对象正是自己的家人,他还是觉得……很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