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太迟了。
擦完手,重新拧饼水,用毛巾细细地擦著她的脸;因著酒气,胡真的小脸微微酡红,呼吸时还带著淡淡的梅酒香。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颊,轻轻地摩挲……胡真突然睁开了眼楮。
龙天运一怔,大掌就这么贴著她的脸,霎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回手。
胡真微微侧著螓首,瞧著他,笑了。
那笑,从她深深的瞳眸里扩散出来,像光,蒙蒙地、轻巧地发散著,柔和了她的眉目;又如花蔓舒卷,娇嫩欲滴,微微地勾住了樱色唇瓣,微微地往上轻弯,那笑终于完整地明亮了她的眉目。
那笑,让人目眩神迷。
就像初相见,她也是这样看著他笑;只一笑,就烙印进他的魂魄里,再也抛不去、忘不掉。
「兰欢。」她说,娇软无力地噙著笑,有股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