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显迟疑,紧握一下手中扇柄,而后缓缓踏入屋内。
朱秋琢斜靠在暖阁榻上,一手支在耳侧,眯了眼细细打量:
年轻的书生温文儒雅,一袭雪白长衫纤尘不染,恍若尘中茕然孑立的一株清莲。空旷的厅中,竟似乎因有了这么一个人而幽幽绽出一抹光晕来。
正所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吧。他不禁赞叹起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南书清忐忑不安地望向榻上的俊美男子,看他雍容华贵,优雅微笑。年届五旬的人,却仿若三十多岁,真是奇了。
他敛敛心神,此刻前来,他已做了最坏打算。
"你躲了我七八年,今日总算自愿前来。"朱秋琢慢慢坐起,招了招手,"你过来。"
南书清依言上前两步。
朱秋琢不禁失笑,狭长而美丽的眸子闪著流光。
"怕什么,你既来了,就该知道将有何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