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微亮,不远处的人家便传来阵阵鸡啼。那声音虽然非常细弱,但一向浅眠的梁玉慈仍是马上就睁开眼楮。
重阳已过,天候更是一天天地冷起来。她穿鞋下榻,披了件厚衫走至铜镜前,束好一头青丝,从罐子里倒出冰凉的清水,轻拍在脸上。
春屏早在她嫁入严府的第二天,就被总管挪到他处使唤,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打水漱洗或是梳发盘髻,她这堂堂扬州首富的少奶奶,一直都是自己动手,从不假他人之手服侍……
很快地打扮整齐,梁玉慈挺起腰杆,神采奕奕地推门踏出房外,开始她一天的忙碌。
然而,在经过与新房只有一墙之隔的那间厢房时,里头传出的细微声响,让她情不自禁地顿了顿脚步。
打从新婚那日起,严靖云便没有踏进过新房,甚至还搬到隔壁的房间去,坚持不与她圆房,更不愿跟她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