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她的丈夫离开她,已经六年了……
这一曲《凤凰台上忆吹箫》,竟将她整个心绪勾起,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木先生?」温润如水的询问声,本是记忆里所有的音质,却更改了截然不同的口吻和语气。
她忍不住闭起眼楮,再睁开来时,眸底已有泪光。
「出去。」
彼宇成愕然,「什么?」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她拂袖,意在赶客,自始至终不肯回身。
丙然,冷冰冰的语气又刺激到了顾宇成,他立刻推著公子转身离开,嘴里忿忿地道:「真见鬼,她还真把这当她自个的地盘了!」
月光下,清晰地看见楼下的门被推开,顾宇成推著公子穿过花院,消失在拱门后。
她望著两人的背影,脸上忧色更浓,低声喃喃地道:「晨风……晨风……」
𫛣彼晨风郁彼林,形如水,影亦相随。
偏如今,难寻旧事,忘却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