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知所措又无法掌控的感觉,比情窦初开的少女站在心上人面前还要惨上几分;更惨的是,她既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更不是站在心上人面前,但手足无措的感觉仍是如此强烈。
而她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怕。
「你做了什么,觉得自己必须道歉?」
无法忽视她的惊恐,青鸟忍不住模模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挣狞,淡漠的语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如果她是想起他是谁,为多年前的无情刑求道歉,那光是一句「对不起」可不够。
那些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他还记忆犹新呢。
不去触踫的回忆不带杀伤力,一旦触踫了却是历历在目,每一个本已结疤的伤口都如此清晰,灼人。
潜伏在记忆里的脓疮,恶心,可却残酷得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