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不出,除了她,还有谁够格成为麒麟王夫人,她一死,这个位置恐怕在滕霁有生之年都会空著了。
至于滕霁,一年来,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他对不惑的思念,只有偶尔在独处时,他脸上才会展现一种像在等待什么的神情。
「你在等人吗?」滕霏曾经这样问过他。
「也许,我等的是一个鬼……」他自嘲地笑了。
老实说,他并不奢求,什么都好,是人是鬼……或是一缕芳魂,只要让他再见她一面,他就愿意放下……
只要再见她一面就好。
今晚,他又独自一人拎著酒瓶斜倚在麒麟王行馆的飞檐上,冷风吹著他身上单薄的白色长衫,也吹散他狂肆乱舞的长发,他边啜著酒,边喃喃地对著黑沉沉的天空说话。
「……你为什么还不来……我等了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