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浩回到长桌旁时,她正愣愣坐在椅子上,几撮发丝垂落耳旁,美丽的妆扮也掩不住那掉了一半魂的奄奄乏力。
这景象似曾相识,两年前她误伤他后,在三轮车上也曾短暂出现此等脆弱神情,彷佛她一下忘了自己是谁,戒备的盔甲消失,刺人的锐角不在,只剩一个清秀略带精致的女生,如薄透的玉瓷般一失手便会碎掉。
爱懒偎在母亲姊姊身旁的李蕾,今日能为所欲为地颐指气使,全仗家庭的富贵权势;若真的失去庇荫,流落在街头,没有一技之长的她,如袁克宏说的,怕是一天都生存不下去吧?
而她对危机却一无所知……这样骄慢和脆弱的极大反差,让御浩有种奇怪的心疼感,他不自觉以温柔的语气说:
「进去吃个饭吧,酒席已快结东,妳什么都没吃,一定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