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安!」
他那种声音倒使这句简单的话听起来像诅咒而不是祝福。
司衣仆从匆忙走出去,关上门,擦擦额角的汗,才走下回廊。
鲍爵在他卧房中间站了片刻,这间屋子是他的祖先们寝睡与长眠的处所,他们曾在这里筹划对抗英国人的战役,筹划攻打柯德农氏族,这个房间不仅有恨,也有过欢笑和爱。
鲍爵想著,似乎那些已死的祖先们告诉他,不管有多困难,他的这一支脉,和他的民族必须延续下去,必须有个族长来统治它。
他紧绷著脸,眼中仍合著黑光,嘴巴紧闭成一道坚毅的线,他打开通往公爵夫人卧室的门。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室内阴暗,腊烛没亮著。
他想,他一定追怀往事太久了,妲罗旅行了这么多天一定累了,因此等不及他来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