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再厉害也管不到江姓人的家务事,你要我给你作主,不是教我也去招白眼挨冷吗……」
温太武愈说愈有精神,江青戈的头像饱实的谷穗,愈垂愈低,他再白痴也听得出他说的反话,是最厉害的责备。
「爷爷,我知道错了。」
「你哪里有做错的时候?谁不称赞你少年得意,聪明绝顶,比起来,歌舲是差了一截,她爱玩、爱花钱、爱打扮、爱享受,即使到一条街外贸东西也要司机开车,又不会做家事,不会早起伺候丈夫上班,……唉,当人家孙女,她是又爱撒娇又可爱,但是做起太太,那真是一无是处!」
原句奉还,窘得青戈一张脸也红了。
「你可别误会,我说的全是事实,歌舲是极需再教育。」温太武也知适可而止。「爷爷讲句公道话,你听不听?」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