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发觉自己的心被他紧紧揪住,泛著疼,却挣不开。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十年前,他一时兴起的「捉弄」,已经严重左右了她十年,难道他又想再来一回?命她嫁人,他凭什么?!只因为他高兴?只因为他是主子爷?
捧著水盆的手激动颤抖,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见千眠始终不回话,肖净官微笑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眸光。
「怎么?妳不愿意?」
「是的。」千眠高昂下巴,强忍住愤怒的泪水,执拗地迎视他。
「妳嫌弃我家顺生?」
「奴婢没有。」
「那就是嫌弃我喽?」所以不想跟著顺生留在他身边伺候。
「……」
「默认了?」
「您是主子,奴婢『不敢』嫌弃。」酸死人的口气。
「那么,妳就是肯嫁他喽?」他硬拗她,显然陈年老醋都酸不死他。
「奴婢没这样说。」
气氛僵默,两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