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夺爱 第6章(1)

书房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紧闭的门扉隔绝外界声响,同时不让外头的人看见里头动静。

双双抱著小花猫,一大一小就像正上堂受审的罪犯,低垂著头听候堂上大老爷审讯。

堂上沉著脸的大老爷坐在黑木雕花椅上,睥睨望著下方大小要犯,一股火气充斥于胸臆间,久久无法平息。

「那个……」大要犯怯生生看著正发火的大老爷。

大老爷不快的目光凌厉朝她射来。「你还有话要说?」

大要犯忙不迭地摇头否认。「没、没有。」

她在心里犯嘀咕,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可当严释策横眉竖眼朝她睨来,满肚子的话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哪还说得出口。

「喵。」小要犯可怜兮兮叫了声,识时务地对大老爷摇尾乞怜。

他严厉的挑了挑眉。「真的没话说?我瞧你和你的猫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

这小女人该狠狠教训一番,不能再放任她这般胡闹,拿自个儿的安危开玩笑,倘若哪天他来不及赶到,她岂不是要他肝肠寸断?

所以不管她表现得有多乖顺、有多可怜,他都不能有所动摇,该痛斥的话一个字都少不得。

「真的没有。」心思遭看穿的双双瞠大了双眸,再次用力摇头。

她都忘了严释策与她心意相通,不论她在想什么他都能察觉,只是她真的太没用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只知道他很生气。

这是他头一回对她发脾气,使她忐忑不安、手足无措,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平息他的怒火。

小花猫似乎也察觉到情况危及,不是可以调皮胡闹的时候,跟著双双摇头,喵呜喵呜大声喊冤。

奔腾的滔滔怒焰教严释策无法平静,他夹带著火气霍然起身,逼近到大要犯身前,右臂猛地探出勾起她纤细的腰肢,挟抱在腋下。

「啊!你想做什么?」她惊得倒抽了口气,想要挣扎。

「犯了错还敢乱动?」啪的一声,大掌已毫不留情地痛打玉臀。

「你、你打人!」玉臀惨遭痛击,使她羞窘得面红耳赤,挣扎得更加厉害。

怀中的小花猫发现情况不对,火速跳离她的怀抱,逃到墙边的多宝格上躲避。

「没错!我打人,就是要狠狠打你,看你下回会不会学聪明点。」他冷著脸不顾她的指控哀号,将她压在大腿上,继续打。

啪!啪!啪!拍打声一声声传出,痛得双双泪花乱转,使尽全力,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最后索性放弃挣扎,可怜兮兮趴在他腿上,任他执行酷刑。

严释策一共连打她的玉臀十下,确定她受够教训后,这才停手。

「我以为你与我有共识,万事都比不上自身安危重要,结果你今天做了什么?跟你的猫爬上树去玩?」

双双软软地趴在他膝上,委屈地哭红了鼻子。「呜……我们不是爬上树玩,是它叼走我的荷包,我想追回来,才会跟著爬上树。」

说到底她是无辜的,虽然她喂食小花猫,可它总是爱来便来、要走就走,压根儿不是她留得住的,更遑论听从她的命令,严格说来,小花猫是把她的卧房当成免费的客栈才对。

他不悦的略扬高了声,手掌跟著扬高要继续再打。「所以你是说荷包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不是,当然是我的小命最重要。」发现他的意图,她的双手立即护在臀后,连忙顺著他的语意,免得可怜的玉臀又遭殃。

呜……他好狠的心,居然不顾她的尊严下这么重的手。

「下次还敢不敢玩命?」

她瘪瘪嘴。「不敢了。」

双双想要自他膝上站起身,却牵动臀部热辣辣的痛楚,让她当场又趴回他膝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面对她承受的痛楚,严释策命自己要无动于衷,就算再心疼,都不可表现出来,如此她才会学乖,不敢随便冒险,所以他绝不能软化。

「那荷包究竟是有何不同,为何你会如此看重?」方才他瞥过一眼,并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实在无法理解她如此宝贝的原因。

「这是我亲手绣的。」她吸了吸鼻子,那荷包上的一针一线可是饱含她无限情意,自然宝贝得很。

不过她也为时已晚的想到不知他会否喜欢她绣的荷包,瞧他现在怒气冲天的样子,似乎对她的荷包很不以为然,假如她将荷包送给他,他会不会嫌弃?

「就算是你亲手所绣,也不该冒险为了那小小荷包爬上树。」孰重孰轻她怎么会分不清?

她以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珠,委屈的小声说:「那是我要绣给你的。」

「喵。」始作俑者小花猫叫了声,也为她大抱不平。

「什么?」严释策一怔,大老爷严厉黑沉的脸孔瞬间褪下,他没想到她会绣荷包给他,这一得知,所有责备她的话倒是全梗在喉头了。

不可否认,他喜欢她总想著他、念著他,但是想到她为了这个荷包甘愿冒险,他就笑不出来。

「你不喜欢荷包是吧?」她把他的反应当成不喜欢,当下觉得好难过,难过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差点又要滚落。

她该更仔细观察他喜欢什么东西再投其所好,偏偏难就难在他什么都不缺,身无分文的她除了绣荷包、炖些汤品给他外,实在是想不出能送他什么。

「凡是你给的,我全都喜欢,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喜欢?」他的语气已趋于缓和。

不舍的大掌扶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膝上。

「好痛!」她痛叫了声,软软地倚进他怀里,以满布泪痕的双眸瞅向他,博取怜惜。

「看我也没用,这是你应得的,下回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会打得更重。」明明心疼得要命,仍是要板著脸训话,倒是扶住她腰肢的大掌有掩饰不了的关怀,温柔轻抚著她的背脊安慰。

「知道了,只是你刚刚明明一副很讨厌我的荷包的模样。」她可怜的小不会常常遭殃吧?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为了这个荷包不顾自己的安危。」严释策叹了口气,说穿了他们俩所思所想全是对方。

「所以你之所以会生气,并不是不喜欢荷包,而是担心我?」扬高的声儿带著浓浓的喜悦,暂且忘却热辣生疼的玉臀。

「我的心思并没那么难懂吧?」拇指怜惜地抹去挂在她眼角的泪珠,他都表现得那样明显了,她怎么还不懂,这个傻丫头。

「是我傻,才会不懂。」双双格格娇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更加偎进他怀里。

这下才发现其实他很好取悦,只要她好,他就好;只要她开心,他就开心,就这么简单。

「你的确是傻,这样的你要我如何放心?」这个为了主仆情谊,可以牺牲生命;为了爱他,可以豁出性命,凡事以他人为重的傻丫头,实在很难教他不倾心。

双双娇憨偏著头对他笑扬了唇。「我很好呀,你有啥好不放心的?」

多宝格上的小花猫见危机解除,轻巧跃下,不以为然的哼了声。

「连你养的猫都不认同了,你还好意思说。」严释策好笑地要她别说大话,否则会被小花猫拆台。

她嘟著嘴轻斥小花猫:「可恶的小花猫,竟然敢怀疑我!」

小花猫不理会她的斥责,慵懒的打了个大哈欠。

严释策呵呵轻笑,抚著她背脊的大掌往下轻搁在她粉嫩嫩的臀部。「还很疼吗?」

「真的很疼,你好狠。」她抱怨著,害羞地拉他的手放回腰间,不让他继续搁在她臀上。

「不狠你怎么学得会教训?」

她不满地哼了声,倒是不敢再抱怨。

严释策摊开掌心。「现下你可以将我的荷包给我了吗?」

「当然可以。」双双自怀里取出荷包,郑重地交到他手中,期待地看著他的表情。

严释策拿起蓝色绣有蝙蝠的荷包,欣赏著上头的一针一线,又是一个可以证明她不是冉芷凌的证据。毕竟是不须操持家务的千金小姐,冉芷凌的女红做得极好,他曾收过她所绣的帕子,而双双的针线活儿就不如冉芷凌来得精湛,但是他喜欢她所绣的荷包,更胜于那条帕子。

「很漂亮,我很喜欢。」他当场取出旧荷包,换上她所绣的新荷包。

听他说喜欢,她笑吟吟的宛如盛开的花朵,灿烂美丽。

「对了,释文回来了。」深情款款的指,带著热度轻描过她的眉、她的眼。

「释文?」炙热的指尖令她陶醉,她醺醺然沉醉在他的热力当中,脑子不是很清楚。

「对,你们方才在大榕树那儿已经照过面了。」指尖来到粉嫩嫩的唇瓣,轻轻摩挲。

大榕树……双双已糊成一团的脑子转了转,想著刚刚在大榕树那儿有谁,严释策、小花猫、小春……啊!还有一名眉宇和他相似的男子,肯定就是严释策口中的释文!

她猛地抓住在她唇上作乱的指,惊叫:「那我刚刚爬树的情景不就被他看见了?」

「一清二楚。」无法再抚弄她柔嫩的唇瓣,教他颇为失望。

「完了,你说他会怎么想我?一定会觉得我很不庄重。」她后悔的抱头哀号,早知道未来小叔回来,她就不爬树了,这下可好,严释文铁定对她失望透顶,说不定还会觉得她不适合严释策……

「不会的,释文肯定会觉得你很有精神且活泼可人。」他轻笑要她别想太多,事情没想像中那么糟,她无须杞人忧天。

「你真这么觉得?」

指尖再次回到爱恋不已的唇瓣上。「无庸置疑。」

「等等,不对。」

指尖猛地定住。「哪儿不对?」

她凶狠的抓住他的衣襟。「刚才你弟弟看见你带我回书房对吧?」

「是看见了。」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天老爷,假如让严释文知道她被带进书房痛打,往后她要拿什么脸去面对他?

「你尽避放心,门窗都关得紧紧的,除非他躲在外头偷听,不然不可能会知道。」不过他没说出口的是,释文很可能已经在胡乱地猜测他们俩躲进书房做啥,那臆测绝对是有许多引人遐思的空间。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庆幸没让未来小叔得知她惨遭痛打一事。

「只要你不表现出小很疼的模样,除了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人晓得书房内所发生的事。」他轻拧了下她的鼻尖,故意逗她。

「你如果打小力一点,这样我就能轻易瞒过大家了。」一想到要强忍疼痛,表现自然,她就头疼。

严释策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如果你不爬树,现下就不用苦恼了。」

双颊不满地鼓起,故意用头撞他胸膛一下,当作小小报复。「是,你说的都有理。」

小小的可爱报复惹出他一长串笑意。「好了,别想那么多,没事的。」

双双扬高下巴佯怒轻哼了声,再用头撞他一下。

严释策搂著她不住笑著、摇著,幸福滋味充斥两人之间,好快乐、好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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