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病几天,就大发作了两次,谷梁朗尽力挽回,衣不解带的终宵看护,好不容易救了回来,秋娘只是瞅著他哭泣。
「……夫君,我怕我是好不了了。」
比梁朗心里倒是宁定了下来。遭逢巨祸,他一世的清名俱毁,师尊枉死,同门看他宛如仇寇,等于是第二次的家破人亡了。想想他半生行医,两袖清风,到头来,也只有秋娘在他身边而已。
他还有什么?就剩秋娘而已。
「别怕。」谷梁朗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活著,咱们一起活,死了,咱们一起死。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看不破的?不管到什么地方,妳撇不下我,我也撇不下妳,好歹都是有伴儿,怕什么呢?」
「你……」秋娘挣扎著要起来,奈何身弱无力,「你这是何苦?」她珠泪直直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