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见她精神许多,心下也甚是安慰。蜗居偏僻渔村,村民普遍穷困,求医也付不出银两,只是拿些渔获蔬菜抵帐,行医所得勉强算是衣食无缺,秋娘身弱无法处理家务,又请了个老婆婆来帮忙,除了三餐,其他也管顾不到。
比梁朗虽然淡泊名利,但自行医以来,从来没有过得这么困窘过。他倒是还没什么,只是可怜秋娘从小娇养,绫罗绸缎裹著,嬷嬷婢女像是捧珍珠似的这样捧大,何曾吃过这种辛苦?住著破屋,穿著粗衣,有时身子能起来时,还拿著针线在窗下帮他缝补衣裳。
来帮忙的婆婆又懒,脾气又坏,常常隔著窗户跟她大小声,难为她原本是当家作主的人,居然都忍了下来。
「当初很不该把妳带离谢家庄。」谷梁朗实在后悔了。
「你若不带我离开,这会儿我坟上的草不知道长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