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翟冁双手后枕著头颅,连鞋子也未脱,和衣躺在床上,表情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啊」
突地,一声尖叫划破了梅烟渚宁静的夜空。
「该死!」口中喝出了一句诅咒,翟冁飞也似的弹跳而起,伸手抓了垂挂在床柱前的长刀,匆忙冲出房门。
他的脸色寒似冰霜,胸口如中巨锤,恐惧感紧锁他的咽喉,全身仿佛掉进冰潭里。
没有一刻的懈怠,他立时赶到绛雪的房门外,惶恐的情绪影响他的思考能力,让他失去了临危不乱的冷静。
他一脚用力踢开房门,早已出鞘的刀牢牢地握在手中,眼神锐利而致命。
然而触目可及的视线里,他看不著发出凄厉尖叫声的绛雪,也看不到伤害她的歹人。
意识她可能已被掳走,他一个旋身准备追去,耳畔却传进一阵急喘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