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来就很平安。」璇芝仍不忘顶他一句。
「既然说定了,我们立刻出发,好赶上下一站的打尖旅含。」兆青说。
太阳已逐渐西斜,高粱田随风摇晃著金黄。
马车内部还算舒适,兆青就坐在前头赶马。牧雍热心地帮忙装货,又一再道谢。
一旁的湘文不禁偷偷问璇芝:
「这位徐先生是你的什么人?看来非常关心你呢!」
这整件事的过程根本无法解释,说相识又等于不识;说不识又牵扯如此多,若硬要理出一套说辞,大概就是苍天不希望他们再有瓜葛,用这一路上的照应,让牧雍把欠她的债还了吧!
停顿许久,璇芝才淡淡地回答说:
「他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个行善之人罢了。」
马车向西而行,黄土路的尽头,恰是巨大圆扁的红日,望过去,有极目天涯的苍凉之感。
牧雍挥手又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