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菡摇头说。「他是个爱面子的人,闹上法庭让整个家族丢脸的事他不会做。何况他若有意让那孩子认祖归宗,不会拖到现在,早在孩子出生时,他就可以将他抱回来,你爷爷、奶奶定然不忍心自家的骨肉流落在外,而答应把孩子留下来。延迟至今,用这种有效却也破坏力最大的方法硬要杜家认帐,不是他的作风。」
见儿子沉默不语,显然正在消化她的话,她接著幽幽道:「他……不是那种专情的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女人。这些年来他的女人没断过……」
「原来您早知道?」宇庭震惊的道。
咏菡苦笑。「我是他的妻子,怎会不知道?我只是装作没这回事,以为事情不浮上台面,我就不会伤心。况且,我这副病躯也没办法……」那越说越低的声音里,包含了无数凄苦的意味,是自卑、羞辱,还有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