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蒂,麒麟……
那少女是怎么说的?
即使是残缺之物,也有残缺的美。
他一格一格的看过去,架子最后边却是一只完好的灰釉陶,薄薄的一层飞尘——
一个月前从新窑里烧出来,就在他要打碎它之际,被那少女挡了下来。
她要他留下它,她要他看出它的意义。
一尊不完美的陶瓶,悄然立在那儿,铁舟作梦似的看著它。他是打造它的人,面地失败的作品,他该如何去思想、去观照,给予它意义?
有瑕疵的线条、有瑕疵的质地,在在都显露他当时形塑它的手法,那或许是无心的,或许是力有未逮,但,也或许是明明有意……难道说,失败之作的价值,就在于它代表著他,他打造它的历程,他在这个历程中显现的心思与力量,难道,它最大的意义就在于——它是他?
铁舟站在那儿想著,神情恍愁,定定的,如静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