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人是聪明绝顶,就可惜太过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了,以为天地都在你脚下,要抓你就像抓一阵风似的,使不著力。」秦鸿钧摇摇头,叹口气说:「你和季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太率性,一个太沉重,如果能够综合一下就好了。」
这些话,宗天可听多了。他不认为自己和季襄差别多大,他们骨子里都是喜欢孤独,淡泊名利之人。他有一屋的药草,季襄有一室的矿石,就够满足他们一辈子了。
区分他们的,只有家庭的背景及包袱而已。
宗天换个坐姿,想再继续读书,外面却传来一阵宏亮宽厚的歌声,和著摇橹的节奏,十分吸引人。
拌词因用土话唱出,听不太明白,但音韵拍子却很容易抓住。宗天一高兴。
便拿起身旁的短笛,钻出船舱,跟著歌儿吹奏,由简单到花俏,竟成了一首他很熟悉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