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换上舒服的白色浴袍,他边喝啤酒边看公文,慢慢的,眼楮越来越酸麻,神志也开始涣散……
黑瀑般的发丝宛如有生命似的在风中飘飞,细长的发掩住她一半的脸蛋,多语的大眼流转著无尽的哀伤,还有很重、很重的自责。
「为什么责备自己?」他听到自己这么问。女人红唇抿了一下,然后坚决的摇头,眼中收敛的伤痛又添浓了几分。
「让我帮你,我可以的。」他伸手想拉住她。
女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身子快速的往后退.随著她的后退,她的身影慢慢模糊、渐渐变淡……
「别走!」华定邦大喊出声,翻身而起。
要命!他竟然又梦见她,那个曾经救他一命的女人。
他伸手抹了一下有点酸疼的脖子,走到窗前把额头贴靠在玻璃上。屋外,左边是停泊在高雄港湾内的点点船灯,右边是沿著爱河岸所筑成的蜿蜒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