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了解怀德要巡警把我关在警车里是要保护我。我躺在分隔岛的草地上毫无遮蔽,要是有人——例如皮笃恩——想再补我一枪,绝对可以得手。我不懂他为什么会想杀我,或为什么破坏我的车,因为他已经坦承罪行,再也没必要杀我——其实一开始就没必要杀我,只是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知道了吧,不过我很怀疑警方曾告诉他我根本无法指认。
我到女厕清洗,用纸巾尽量擦掉凝结在脸上和头发上的血迹。我搞不懂鼻血怎么会流进头发里,但就是这样。我的耳朵、耳朵后面、脖子、手臂上都是血——而且又一件泡汤了,该死!血还滴到脚上去。
我的鼻梁被割伤了一道,两边脸颊都又红又肿。我想明天早上八成还会有两只熊猫眼,而且一定还会有其他酸痛与疼痛会让我忘掉那双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