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那一幕,他的心就如刀割!那种痛啊,简直要教他抹脖子自尽!但他还不能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不能死更糟的?他不能死,不能到九泉之下向妻子赔罪求她原谅,他只能活不活死不死地这么撑著,想著总有一天要杀光铜牛山的马贼,想著总有那么一天——
银姑沉默的手轻轻替他拭泪,温润的手却像是火炉一样烫伤了他。
战青猛一甩头,将银姑的手甩得老远。
「你干什么?」
「没什么。」银姑微微一笑,如果他眼尖,应该可以看到银姑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痛楚,但他没有,他老早瞎了。
「紧张啥?你脸上沾了酒糟哪,我得去说说那酿酒的老头儿,连酒糟都给送上来了,我这风月楼的招牌可要让他给砸啦。」
战青猛一抹脸,好像他的脸上真有酒糟,但他醉了,醉得连自己的手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