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受好的教育,过著好的生活,所以他有资格为家庭的勾心斗角烦恼或者细致的情感波动而痛苦。」简安然望向陈九洵,「但是我们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呀,考虑的是生存,为没有亲人在被子里偷偷哭泣,那时候想的永远只是若有亲人就好了,拼了命也要保护她,怎么会对她有要求?」
简安然看著原犁雪慢慢从楼下走过,「那时候想,有个亲人就为她做世界上的任何事,绝对不让任何人欺侮她,怎么会想反要她做力不能及的努力?那样任性的话会觉得老天都要谴责的。很想要亲人……九洵,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是的。」陈九洵低声说。
简安然在窗前看原犁雪走进树林,雪白的牙齿在唇上咬住,手指无意识划过玻璃窗,清丽的脸庞上掠过苦笑,「但是这样子,又算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