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登比她年长五、六岁,印象中他总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内战爆发后不久,他就参战了。她还记得站在路边,目送他穿著帅气的南军制服,骄傲地骑马离去。她的喉间哽咽著感动的泪水,衷心希望自己也是男儿身,能够为南方作战。
但现在「长青园」已毁于战火,布莱登则屈居在银行做事。
「你为什么来纽约,布先生?」她问。
「我的雇主派我来代他处理一些家务事,我明天就回去。」
「你的雇主一定很看重你,才会将这种事托给你。」
他再次自嘲地笑了。「听我母亲说的,你会以为是我在经营市民银行。但事实上,我并不比打杂跑腿的小弟好上多少。」
「我不认为会是如此。」
「南方一直生活在自我欺骗中。我们认为自己是无法被击败的,但我许久前就放弃这种幻象了。南方是脆弱的,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