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如同外面一些老牛吃嫩草的男人那般,贪图年轻女子美色,那不像是她记忆中的父亲、不该是她的父亲。
当年眼见近六十岁的父亲神魂颠倒般,不顾一切、不顾闲言闲语,执意要娶那不到二十多岁的女子为妻,她便觉得耻辱。
身体不好的母亲,因为近四十高龄才怀下她,在难产中失去生命,父亲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忘记母亲的牺牲与奉献?
她无法谅解,也无法跟父亲那年轻妻子相处,于是出走。离家多年,她要怎么回头去跟父亲开口,说她要结婚了?她认为父亲不需要知道、她不愿意让他分享这样的幸福消息!
正当两人笼罩在一团冷气团之中,棘手的人物又出现。
周日,百合未下班前,湛天阔的家门口来了位不速之客——
他在电铃声之后打开大门。
「季渝?」湛天阔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