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涕泗纵横的泪脸,凄厉地向夏竹哭喊:「是我!夏竹!满身弹孔的人是我!夏竹!是我……」
「他打你是不是?是不是?」
冰蕊肝肠寸断,想起昔时眼见戈承坚如何抵死追求蝶茵,如何抵死缠绵相爱,而令似乎物是人非,所有恩情已褪色变质,不堪回首!
蝶茵不回答,直哭到力竭才昏昏睡去。
冰蕊轻轻放下她,长吁短叹地发呆了好久,才忽然吐出一句幽灵似的轻喃:「夏竹,灿哥向我求婚,我怎么办?」
夏竹也正在发愣,被冰蕊吓了一跳,一张脸忽青忽白忽红,走马灯似地转换变色,然后爆怒地吼道:「怎么办?怎么办?移送法办!你们为什么都要问我怎么办?我去问谁?我去问谁!」
她把最后一个「谁」字拉得又尖又高又长,歇斯底里地朝冰蕊挥动双手。